李婧冉轻轻叹息,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总让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但她来都来了,自然不可能无功而返。
李婧冉跟士兵磨破了嘴皮子,眼见士兵都被她说得面露不耐都不松口,心知自己恐怕是没法从正经途径混进去了。
她打量了下四周军营被高高的篱墙围了起来,墙头还带着刺,没有一丝一毫翻墙进去的可能性。
那便唯有
李婧冉心中一狠,目光瞧向士兵的左侧,面露惊喜道:“王爷!”
士兵愣了下,下意识顺着她的话望去。
摄政王今日分明不在军营啊!
就在士兵转头看去的当儿,李婧冉拔腿就跑,与他擦肩而过冲进了军营。
她连披风都没穿,本意是为了看起来更楚楚可怜些,如今倒是让她行动更轻便。
士兵回过神后,自是大喝着“别跑”要来追她,却因身着轻甲行动过于笨拙。
李婧冉仗着这个优势东躲西藏,边跑边扯着嗓子喊道:“摄政王!救我!”
她也知道自己这个举动很荒谬无脑,但实属是下下之策,没有任何更好的办法了。
军营看起来并不大,只要严庚书不聋,他应当能听得见。
只可惜,李婧冉喊了半天,校场上操练的士兵们闻言都围了过来,严庚书却连个影子都没出现。
李婧冉朝着朝她逼近的士兵,看着他隐含愠怒的脸,欲哭无泪。
她转过身,却见身后另一堵肉墙赌了上来。
李婧冉被赌在中间,几乎能感受到围堵她的人们身上的热意。
她只觉氧气都变得稀薄了,镇定地开口:“你们听我解释”
先前在门口放哨的士兵冷笑两声:“你这姑娘古怪得很。先是孤身一人出现在军营门口,再是嚷嚷着要见我们摄政王,你意欲何为?”
另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嫌弃地打量了下她的细胳膊细腿:“倭寇是没人了吗?奸细怎么派了个这么弱小的人?”
个子稍矮的少年迟疑着回道:“或许是,美人计?”
壮汉像是听到了某个笑话似的,面上写满了荒谬:“向摄政王用美人计?倭寇疯了吧,谁人不知摄政王最厌恶与女子接触,上回爬床被卷着扔出去的歌姬你们都忘了吗?”
李婧冉闻言倒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