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他的猜测都是真的,这深宫中的女子城府当真可怕。
可她布下天罗地网,究竟谋的为何物?他当真付得起吗?
“摄政王,你弄痛本宫了。”华淑长公主手腕轻挣了下,严庚书便面沉如水地顺势松了手。
她指尖轻挑了下严庚书领口处那层黑色薄纱,眼神流连在他裸露的锁骨处,语气露骨:“自是图摄政王的人啊。”
严庚书与她对上视线,却见华淑长公主在他身下笑容散漫:“本宫府中男宠无数,但还从未与朝臣有过云雨。”
她红唇轻启,毫不留情地揭开他血淋淋的疤:“尤其是出生楚馆的摄政王。”
“以色侍人之事,想必摄政王往日里也没少做吧?”她漫不经心地说着,言辞间却是赤/裸/裸的羞辱。
华淑长公主将交易清清楚楚地挑到了明面上:“把本宫伺候舒服了,本宫便帮你在朝堂之上摆平那小疯子。摄政王,意下如何?”
严庚书眼眸中蓄着阴沉的风雨,华淑却依旧是那副随意的模样,丝毫没有被外人眼中的冷面阎王所震慑。
她甚至还变本加厉地伸手去挑他的衣襟,动作轻佻,当真像是对待楚馆小倌般对待当朝摄政王。
只是这一次,严庚书却并未阻拦她。
他深深看她一眼,配合着扯开衣领,象征着尊崇身份的玄色长袍被扔到了地上:“长公主,记住你的承诺。”
男子精壮的胸膛裸/露在她面前,华淑目光在他锁骨处那颗明珠处一顿,随即神情掩饰得很好,只是挑眉赞叹道:“摄政王俊美斯文,未曾想这衣袍之下,竟是如此好风光。”
严庚书嗤笑一声,低下头正要用牙齿衔开她的衣领之时,耳边却听到那娇娇女高高在上的吩咐:“不许吻本宫,除了必要接触外不许触碰本宫。”
“还有,摄政王可以用尽浑身伎俩取悦本宫。用手、用床头的玩意儿但不许碰本宫。”
严庚书闻言垂眸瞧她,却见华淑朝他微微一笑,一字一顿道:
“本宫嫌你脏。”
后来,严庚书果真遵从了华淑的吩咐,与她并未有任何累赘的肢体接触。
在永春楼的那段时日,尽管严庚书并未屈从,但昔日这傲骨铮铮的清矜公子仍是免不得耳濡目染,听到了许多取悦女子的技巧。
只是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用到的时候。
命运果真弄人。
他并未在华淑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却肆意地索取着,指甲在他裸/露的背脊上划出一道又一道泛白的痕迹。
东西被扔进水盆时溅出些许水花,严庚书只拭干净了双手,平静地对面色潮红的女子道:“臣等长公主兑现诺言。”
华淑笑着斥他无情,但果真兑现了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