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呈国地广人稀,然而一年四季都是炎热的夏天,且地势不好,土地格外贫瘠,虽地方大却有着大量的沙漠。
野生动物更是凶狠,若非那种彪悍的民风,乌呈人根本无法存活,因此崇尚武力倒也可以理解。
乌呈国使者自是瞧不上裴宁辞这等貌美的男子,而裴宁辞听着此等羞辱性的话语,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活生生把他当成了空气,神情极度淡漠。
乌呈国派出的使者自然不是愚笨之辈,他当众贬低裴宁辞,又何尝不是在下大晟的脸面?
李元牧闻言却眯了下眼,听出了几分乌呈国使者话语间的怨气,尽管猜测出了是为何事,却并未点破。
他和裴严二人对了个视线,佯装没听出使者话里的含义,十分自然地道:“使者谬赞。远来是客,祭司不若送使者一卦如何?”
使者愣了下:“不”
乌呈国的勇士乃无神论者,又岂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李婧冉倒是惊诧地看了李元牧一眼,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
李元牧在她面前总是要么病态要么装乖,方才使者挑衅的话刚说出口,她心中就是一紧,生怕这小疯子会神情阴鸷地叫人把使者做成人皮扇子。
没曾想他做起一国之君来还像模像样的,倒是令她刮目相看。
李元牧敏感地捕捉到李婧冉的视线,顿时朝她乖巧地笑了下,那纯良的模样看得绿宝蛇身一颤。
妈耶,主子上一次露出这么惊悚的神情还是上一次。
一直面色阴沉的人忽然扮乖巧,怪吓蛇的。
李婧冉正想示意他态度端正点,却见李元牧挪了下身子,却轻皱了下眉。
迎着李婧冉的视线,珠帘外的李元牧蓦得良善笑笑,殷红的唇一张一合,用唇语对她道:
阿姊,我在发烫。
神情之单纯,面色之无辜,让李婧冉几乎以为他在跟自己密谋什么家国大事。
结果看清他的唇形后,李婧冉:
「哪里在发烫!怎么个烫法!不信,除非让我摸摸!」小黄桀桀桀地笑,活像是抓到喜羊羊后的灰太狼。
许是察觉到李婧冉的无语哽咽,小黄立刻敛了神色,佯装严肃地指责道:「李元牧怎么又纯又浪的,这好好上着朝呢,还非要提醒你昨晚那点事!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宿主你对他的下一次训诫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