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叹息,“江小姐,老夫医术不精,令夫君的脉象……”
“怎么了?”老头说话大喘气,江含之催促了一声。
他才道,“令夫君还年轻,有些事急不来,万万不可再服用那种虎/狼之药,不然早晚会掏空了身体,他现在没什么大碍,等舒缓下来就好了,老夫这就去开一些清心祛火的药。”
江含之:“……”
这个答案,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等把大夫送走,让夏小荷去熬药,江含之都没从冲击中回神。
但阿冤都那样了,她又不能不管。
江含之叹口气,认命的走回房间,可能熬过了毒发的副作用,娄非渊脸色稍微好转,他知道自己身体情况,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只要出出汗发发热,等伤口好了,就不会有问题。
娄非渊只是担心,外面的老大夫看出什么门道。
果然,他们出去很久都没回来,娄非渊心生忐忑,受伤的人脉搏不一样,那老头不会真的查出来了吧?
等会之之回来,他要如何说?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娄非渊脑海中思虑万千,度日如年,终于,门口有了动静。
江含之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
娄非渊抽空看了一眼她的脸色,没什么异常。
江含之递给他,“用我喂你吗?”
换作以往,娄非渊肯定不会放过任何和江含之亲密的机会,然而现在,他心虚,没搞小动作,也不问她给的是什么药,仰头就喝了进去。
他喉结滚动几下,一碗药见底,又放到床头桌上,全程蔫哒哒的,却又十分乖巧。
唯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他的内心有多煎熬,就像是即将被压入公堂,即将被审讯的罪犯,每一根神经都是紧绷的。
大夫开的药见效慢,江含之怕他憋坏身体,想了想,还是开口,“用我帮你吗?”
娄非渊:“???”
他一脸懵,这次不是装的,他是真不知道之之这句话从何说起。
帮什么?
江含之看他沉默不语,以为他在硬撑着,虽然知道要照顾阿冤面子,但是他做出伤害身体的事,她还是选择把事情说开。
“以后不许再吃那种药物,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其他什么东西。”
冷不丁被喜欢的人表白,娄非渊应该开心才是,可他听着不大对劲儿……
果然,江含之接下来的话,犹如惊雷,震得他差点呼吸骤停。
“就算你不行,我也不介意的,你不用到处求医糟/蹋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