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御医医治不了,他们一定以为他要撑不住了,然后趁机溜进来。
到时候就要娄安远靠一个个提防了。
娄非渊带人去检查今日入宫的大臣,不顾他们的谩骂,把可疑的统统抓去刑部,没被抓的要么明哲保身,要么颤着手指责他趁着皇上不在胡作非为。
他没有耐心,谁不服,抓起来冷静冷静,什么时候想开了再放出来。
费了半天的时间,要出宫的时候才想起来瞅一眼床上半死不活的娄安远。
娄安远笑得有些欠揍,“多谢七弟,不然为兄我呀,就要小命不保了。”
娄非渊嗤笑,“少废话,还能喘气就赶紧起来干活,你又没有女人心疼半死不活的给谁看?”
“你……”娄安远捂着胸口,不敢置信,“你这就过分了,怎么能这么攻击我?”
娄非渊才不管他怎样,把人薅起来下了一道圣旨,玉玺往他旁边一丢,看都不再看一眼直接走人。
娄安远扫一眼桌案上被抛下的玉玺,又看向他的背影,和往日看不出什么区别,但是背脊微微弯曲,步伐有些轻飘。
受伤了?
除了圣旨,娄非渊还抢走了使臣供奉到皇宫的鹿奶,打算回家交差。
他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暗淡下来,他在千家灯火之中,找到等待自己的那一盏。
江含之早就沐浴完毕,躺在床上看话本,两只小狐狸一左一右,偶尔抖动着耳朵看她,察觉到门口的动静,三双眼睛齐齐看过去。
娄非渊脚步一顿,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
“之之,怎么睡得这么早?”
江含之没有回答,视线落在他脸上,很快便发现不对劲。
“你不舒服吗?”
哪怕光线看的不清晰,他的脸色依旧很明显,红的几乎不正常,娄非渊摸了摸自己的脸,才惊觉自己有伤在身。
身上的伤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往日受伤都是一个人扛过去的,如今一句关切的话,好似打开了牢笼,疼痛席卷而来,心里酸酸涨涨的。
不知是紧张被发现还是疼的,他掌心攥出薄汗。
他胸膛起伏,下一瞬,挤出一抹微笑,“之之,我今日寻到一户人家,他们家以打猎为生,家里圈养不少猎物,都是准备出去卖的,我买了一些鹿奶,先给它们尝尝,看看爱不爱喝!”
江含之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眼底满是探究,“阿冤,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第四十八章
房间内的地龙火热, 气氛却逐渐冷凝,床上的两小只很敏锐,慌乱地窜到床底下, 只露出个小脑袋向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