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好决定刚打算开口,牛婶又道:“你们是我儿子的朋友吧?这孩子也真是的,每次都让他的朋友来见我,自己却不肯回来。”

江临连忙附和道:“是啊,他在外奔波十分劳累,抽不出时间回来看您,只能让我代劳了。”

牛婶点着头,从一旁的水井中捞出一篮洗的透亮雪梨,放在木桌上:“你们走了这么久应该累了吧?刚洗好的,吃点吧。”

江临望着牛婶殷切的目光,不好意思地从篮中拿出一颗梨。

季文绛像是想到了什么,侧头对牛婶:“对了牛婶,您方才说之前也有很多人来您这,大概都是些什么人啊?”

江临觉得话中有些疏漏,接着他的话道:“说不定我们认识呢?下回还可以带着他们一起来看望您。”

牛婶低头做思考状:“这,我都不大记得了,不过我看他们跟你们打扮的差不多,而且衣着质地精细,应该都是些大人物嘞。”

她的眼尾含了笑意,像是在为儿子认识这么多人的出息感到开心。

江临与季文绛对视一眼。他们出门游历穿得与道袍相似,而寻常人是定不会随意穿这种服饰的。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之前来的人都和他们一样,想探寻这诡异事件的真相。

不过看这情况,没有人做到就是了。

想到这,江临也不再含糊,直截了当道:“牛婶,我们是听令郎说镇里出了事才代他回来探亲的。您知道些什么吗?”

牛婶笑道:“哎哟,这问题我熟,好几个人来问过我。”她的语气渐渐低沉了下去,“镇里确实死了许多姑娘。她们生前都长得可好看了,水灵水灵的。可死后都被人用锐器将脸划得血肉模糊,都不漂亮了。”

季文绛提取到了关键词:“都?”

无一例外?

牛婶道:“是啊。可惜了不是吗。”

这倒好说了。

在仙魔世界,杀了人还要将人脸毁了的,不是仇女就是嫉妒人美貌。

季文绛问道:“报过官吗?”

牛婶苦涩道:“报过。没用的。什么都查不出来。”

镇里的人查不出来还好说,官府都查不出来,那是真的蹊跷了。

牛婶的话让他们更加坚信这凶杀案不是人为。他们向牛婶道了谢,出了门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街上无人,风拂过他们的衣襟,带着一片空寂穿过树干,卷起几片哆哆嗦嗦将落的树叶。

结合牛婶和掌柜的话,他们得出结论。

一,凶手只对年轻女子动手。

二,动完手还嫌不够,硬是手欠要去姑娘脸上划几刀。

江临在咯吱咯吱的噪音中走上了胭脂铺的小木梯。

季文绛的声音有些郁闷:“凶手只对年轻女子动手。要想引出凶手,我们两个之中是不是得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