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
有江临设的阵的保护,两人平安度过了一晚。
清晨,胭脂铺柜前,江临揉着惺忪的睡眼向掌柜打听情况,而季文绛则是在一旁与门派内的长老通音。
“掌柜,我娘是不是搬家了?我怎么找不到她的屋子了?”
掌柜的声音很轻,眼下的黑眼圈更重了。像是又一晚没睡:“搬家了?我也记不太清了,应该是在茶器铺的对面吧。”
江临道了谢,与季文绛一道出门找到了茶器铺,询问详细后,顺理成章的找到了牛婶的家。
他总觉得季文绛从与程烟雨通过音后看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但当他问起时,季文绛又恢复了正常。
牛婶的家门口挂着平安福,门闩已经破旧了,看上去用了好几年。
季文绛叩了叩门。
昨日他们与掌柜交谈的时候得知,牛婶年轻的时候就住在镇上,在镇子里嫁人生子,到了老年,出了这么一遭事,儿子说要带着老子去外面谋生,这一去就再没回来。
这么想,牛婶也算在镇子里待了半辈子,知道的东西肯定比其他人要多些。
门被拉出一道小缝,接着一双眼睛从门中向外看去。
目光在门外的二人身上停留了一阵,只听嘎吱一声,门又被关上了。
江临又拉住门环敲了好几回,一直无人回应。
江临朝季文绛瞪了瞪眼,用口型说道:怎么办啊?
季文绛把头朝墙处偏了偏,向左画了个圈:从墙上跳过去?
江临猛摇头。
强闯民宅啊?使不得使不得。
他认命的继续敲门。
最后终于是敲到忍不住了,江临内心默默道了声抱歉,聚了些许灵力在掌心,打算用蛮力破门。
门确实开了,但不是被炸开的,而是受到冲击打开的。
江临没收力,被惯性带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还好被身后的人及时拽住了。
原来没锁啊。
牛婶就坐在小院里。听见动静也不回头,只专注于手上的针线。
他二人就站在刚被打开的门口,丢了线的木偶一般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牛婶沧桑的声音响起:“进来了就坐吧。”
江临应了一声,和季文绛一同走到牛婶旁边坐下,斟酌着用词。
儿子这个身份是肯定不能用了,哪有娘认不出儿子的。
那,儿子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