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寂言:我可真是谢谢你。
熊致眉毛一挑,伸手就要往闷子身上招呼,闷子一边哎哟哎哟地叫着,一边像条滑不溜秋的泥鳅扭着身子闪躲。
赵寂言叫住了正在打闹的二人,轻咳两声说道:
“好吧,既然你把钱换回来了,我也就不追究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寂言,我记得你叫闷子是吧?”
闷子一听他不追究了,顿时喜笑颜开,得意的冲熊致扬扬下巴, “对对对,我就叫闷子,这是我们二当家,伏阳山小霸王——熊致是也!”
哎呀,大哥你打我作甚!”
闷子话还没说完就挨了熊致一个脑瓜蹦, “什么伏阳山小霸王,我说你一天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闷子捂着脑袋眉间满是委屈: “又不是我说的,是虎三儿说的,他说你是伏阳山小霸王,他就是左护法,黑鸦是右护法,我是伏阳山智囊军师!”
“呸,你当军师,那咱们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哎呀,客人还在呢,小霸王还是大霸王能不能回去再说!”
秋雁憋着笑看向赵寂言, “你别在意,他俩就是这样。”心说这两人当着客人的面也不知道收敛收敛,她打断二人的闲扯,将赵寂言交待给熊致:
“二当家,赵公子他是被你们蒙着眼带上山的,他不知道自己住在哪个屋子,你们带他回去吧,我去厨房给花红婶帮忙。”
鸿阳,东宫。
外面日头高照,当值的太监小喜子吩咐完宫人往冰鉴中加冰,赶紧快步走到李景煜身旁,低着头轻轻摇起蒲扇,一滴汗珠顺着他的鬓角流到下颚,垂着眸大气都不敢出。
“陛下今日还是未用午膳,只服用了一颗延寿丸就去庆嫔娘娘那了”总管太监王全垂着眼不紧不慢研着墨,揣摩着主子的心思。
李景煜身着黛色常服,领口纹有银色狮子戏球花边,他本眯着眼睛把玩着手中的白玉,听完王全的话后,睫毛微颤,眼眸淡漠道:
“襄王今日又送来了什么好东西?”
“哟,还不是那些道士研制的丹药,陛下都让太医院收下了!”
他一脸嫌弃,脸都皱成一团,对着李景煜耳语到: “您说说,陛下这个月都复用多少少丹药了!殿下,老奴不明白,陛下如今身体抱恙,襄王搜寻那些招摇撞骗的方士为陛下研制丹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殿下为何不抓住机会狠狠给他一击,为何还要任由他兴风作浪?这枕边风一吹,恐怕是对我们不利啊!”
他轻笑一声,尽是不屑:
“怕什么?孤如今正在为荆州旱灾百姓祈福,不能在父皇跟前尽孝,襄王如今这般孝顺,想着法子为父皇调理身子,孤还没有好好谢谢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