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寂言听完心里堵得慌,有人迫于无奈卖儿卖女只求一口饱饭,也有人卖亲身骨肉求只为求得荣华富贵。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秋雁,只能默默地听她说着自己的经历,秋雁比他想象中更坚强勇敢。
“砰!”
一颗杏子砸到了赵寂言的肩头,他仰头一看,熊致正晃着腿悠哉悠哉地靠在树干上吃着黄杏,见赵寂言看过来,他运起轻功,双脚轻轻垫起,几息之间就已经稳稳落地了。
秋雁见赵寂言不太高兴的样子,以为是他是被熊致的恶作剧戏弄了,站在二人之间笑盈盈地跟赵寂言介绍起来:
“你别看他凶巴巴的样子,其实熊致没有坏心,他就是嘴硬心软。”
“谁让你叫我熊致了?没规没矩的,叫我二当家!”
他咬了一口杏子,大概是拿了个没熟透的,酸的呲牙咧嘴,在胸口掏了半天,把几张纸塞赵寂言手里。
四张银票,刚好四十两,还有些皱巴巴的,就是他被那个土匪摸去的钱。
“你点点数!钱我可是给你找回来了,以后看好自己的钱财,再被人偷可没人像小爷这么好心帮你要回来。”
他伸手对着树后招了招: “喂!你们几个,还不赶紧出来,扭扭捏捏地躲什么!”
几个鬼鬼祟祟的脑袋探了出来。
这不就是他的那几个跟班,一个瘦高个,一个络腮胡,还有一个结巴。
赵寂言被熊致的恬不知耻震惊了,他原以为自己的脸皮已经比城墙厚,此刻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人是怎么好意思把他们的人抢走的钱说成‘好心帮他要回来’的!
“赵兄弟,对不住啊,钱我都还给你了,你点点数。”
之前那个叫闷子的土匪被熊致从树后面提溜到赵寂言面前,五官都皱巴成一团,小声嘟囔着,边说还边看熊致的脸色:
“二当家,我都道歉了,你就别跟我娘说了。”
“你小子,现在知道怕了,掏人家口袋时不还是理直气壮的?”
“我当时哪知道咱们抓错人了啊再说了,以前咱们抓到‘肥肉’不都是这样干的吗,把值钱的拿走分了,再把人扒光了关猪圈里”
闷子被熊致训,有些不太服气,低着头埋怨道。
“你小子皮又痒了是不是,说得咱们好像是夺人钱财的强盗似的!再说了,这小子哪里看着像‘肥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