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现如今陛下身边几乎都是襄王的人,再这样下去——”
李景煜摆摆手,示意王全不必再说下去,挽袖执笔缓缓落下,问到: “人寻得如何了?”
“刀护卫传信说她已经将赵大人请回鸿阳了,如今还住在紫竹苑的旧宅中,殿下可是打算近日召见赵大人?”
“不急。”他看着面前的荷花图,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刀芝敏就只请回了赵谦一人?孤听闻他在乡下还有个养子,是如何安置的?”
“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老奴听说刀护卫已经命人处理干净了,但赵大人还不知情。”
李景煜见那副夏日清荷图上滴上了一颗墨点,剑眉微微皱起,命宫人将画收起,摇摇头颇为可惜道:
“孤与老师也是十多年为见了,竟不知老师竟已成家。”
“殿下的意思是?”王全伸长了脖子,揣摩不出主子的意思。
“赵谦的养子,定是有过人之处,孤还想见见他呢,刀芝敏这次太鲁莽了,让她自己领罚吧。”
“不过有她在,孤也能放心把天机阁交给她。王全啊,你说孤的这位恩师啊,是不是太心善了?”
“殿下您说的是,十年前赵大人便是难得的人才,却突然要隐退不过此番殿下将赵大人请回来,想必他也已经想清楚了,定不会辜负殿下的一片苦心!”
李景煜起身走到窗边,逗了逗玄风鹦鹉:缓缓道: “成大事者,太心善可不是好事,可惜,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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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赵寂言在鹤鸣寨待了五天,每日除了吃就算睡,权当养精蓄锐了。
这几天,他也跟那三个总是跟在熊致身后的土匪混熟了,秋雁每日来找他学识字,那三人也常常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
闷子,三人里年纪最小的,个子不高,心眼倒多,看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就知道脑子里点小聪明。
虎三儿,三人里最年长的,就是之前恐吓他的那个络腮胡,长得人高马大十分强悍,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
黑鸦,排行老二,倒是应了这个名字,瘦黑瘦黑的,说话虽然结巴但却很冷静,可以说是三个人里最成熟的。
“花红婶听闻我要找你学识字,便让闷子他们也跟着来学,你别看他们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不好意思让你晓得他们不识字,又不好意思跟你说,怕你笑话。”
“谁不好意思了,秋雁你可别败坏哥几个名声!”
赵寂言打量着面前的三人,一个个故意别过头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眼神却偷偷往他这边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