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此逐渐熟悉起来。
“妈妈说,她是高中时意识到自己喜欢爸爸的,也大概感觉得到爸爸同样对她有好感。”
谢运回忆道,“只是他们还是学生,怎么取得更好的成绩、保证自己能继续读下去书,是最要紧的事情。那时候说出口,没办法给将来任何承诺,所以无论周围人怎么打趣,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挑明。”
可就在快熬出头时,秦颂梨体育课时突然晕了过去,醒来后人在医院,医生告诉她,她生了很严重的病,需要尽快手术,不然性命堪忧。
但手术需要钱,后续治疗更需要钱,一笔对孤儿来说,绝对无力支付的天文巨款。
秦颂梨不抱任何希望。
她还是花朵一样的年纪,好不容易看着开花的希望了,却就要这么枯萎。
谁听了都很痛心,朋友、老师、福利院的大家,可全都爱莫能助。
每一个人尽可能地对她和善温柔,问她想要做什么,什么都可以,好让她快快乐乐地走过最后一段时间。
唯独谢故醒,在来见过她一面之后就不见踪影,直到秦颂梨出院那天才再度现身。
就像当年,小女孩将他偷偷拉出房间一般,他将秦颂梨拉到她藏小药箱的杂物间门口,两人肩并肩地坐在矮墙的阴影里。
谢故醒的第一句话就把秦颂梨吓傻了。
他说:“我不准备读书了。”
他的成绩虽不如秦颂梨,可向来也是班里数一数二的,福利院有机会上大学的孩子不多,他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