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今天才听妈妈提起。其实呀……”谢运神神秘秘地放低声音,“雏菊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谢征挑了下眉,他可没听过:“怎么说的?”
“你也知道,爸爸和妈妈从小一起在福利院长大,感情本来就很好。”
这点谢征很清楚,谢故醒以前讲过不少两人的故事,说秦颂梨是院里的大姐姐,性子温柔又长得好看,女孩子依赖她,男孩子几乎大半都偷偷摸摸地喜欢她。
他入院晚上一点,年纪小心事重,颇为格格不入。
而秦颂梨听了只笑,她少时内向拘谨,但因年纪最大,老师有什么事都爱叫她领头。可其实她不太敢和人说话,细声细气的根本管不住,每回都叫苦不迭。
倒是谢故醒,才来就落落大方的,比她小两岁,却极会做事,很快替她担下了这门差使。
不过,大人眼中受信服的对象,与孩子眼中往往截然不同。
谢故醒“上任”没多久,就有人不服气,故意顶撞他,彼此间起了争执。
前者也不是什么任欺负的软包子,一来二去,为此大打出手。拉架的偏心,谢故醒寡不敌众,受了不少的皮外伤。
福利院资金有限,不是伤筋动骨根本不会送医院,只草草包扎了下,半夜疼得他睡不着觉。
福利院的房间有限,仅着大点的孩子用,还没到男女之防年纪的,通通睡着一间房。
这点动静吵醒了浅眠的秦颂梨,她瞧着受不了疼也只小心翼翼翻身、始终不肯吱声的谢故醒,心里犹豫片刻,鼓足勇气上前将人拉了出去。
她身体骨向来弱,动不动就感冒生病,自己便藏了个小药箱,平时搜集了不少杂七杂八、快见底没人要的药品,也多懂些处理伤口的知识。
那晚,秦颂梨帮谢故醒处理好了伤口;后来,谢故醒凡事都暗暗多关照她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