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颂梨问发生了什么,谢故醒就干干脆脆将这段时日里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
他办了休学,跑出去跟着以前认识的一个社会门路,小小地做成了桩生意。
谢故醒把这半个月里挣到的五千块,拢在一起一叠厚厚的钞票掏出来,牵住秦颂梨的手放上:“我听医生说了,可以先喝药慢慢养着身体,手术只要三年之内都来得及,这三年里我会凑够手术费,不要担心。”
顿了顿,又道:“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近来心里压着的事情太多,秦颂梨乍然听闻这句话,感受到掌心沉甸甸的重量,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怎么都止不住。
她摇头,哭得几乎发不出声音:“不要。你不要这样……”
一个高中生,还没念完书,三年内挣到那么多钱,可能吗?
退一步说,就算做得到,那也只是初步的治疗。她难道要拖累谢故醒一辈子吗?
可谢故醒半点也不动摇。
目光在周围巡视一圈,他眼尖地瞅见一朵在风中摇摇晃晃的小雏菊,摘过来,递到泪眼婆娑的秦颂梨眼前。
“别哭了,我没那么傻。做这些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
他说:“因为我喜欢你。”
光线黯淡,他的眼睛却亮极了,盯着那朵小雏菊,还有秦颂梨逐渐停下哭泣的脸,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