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款待南宫明,萧定乾让揽碧江畔的鹤鸣楼亮起烛火,夜夜笙箫,以期能迅速缔结议和文书。
是夜。陆染翻来覆去的难眠。
江南的冬天和江北的料峭不同,连寒意都带着点暖。
可自从到了这边,他却没有一晚能够安然入睡。
听说在大堂叔的努力之下,明日南宫明会在鹤鸣楼释放战俘。
大堂叔宴请了自己的母亲,让她带着自己一起去接父亲回来,可他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窗外有丝轻微的响动,似乎是有人似敲了敲窗棱。
“谁?”陆染从床上翻坐起来。
“染儿?是我。”窗外,是熟悉的声音,陆染连忙将窗户打开。一条黑色的身影迅速从窗户外纵身而入。
“云……三叔你怎么来了?”陆染慌乱之中拼了命叫了声三叔。
萧云歌并没有察觉他换了称呼,只急急起身摘掉蒙面的黑布,朝陆染恳切道:“明日,南宫明夜宴,想办法让我混进望江楼去。”
眼前的萧云歌整个人消瘦憔悴了不少。那张灿烂若桃花的面孔似乎也和三月的桃花一般,在寒冬里黯淡了下来。让陆染根本不愿多问一句为什么,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翌日,萧萍萍为给大邺多少挣点颜面,午时一过便将萧家的队伍整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