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胡伺祖想来想去,只能硬起头皮拖延。却听叶风冷哼了一声道:“若如军户所言,你一入门便被妻子嫌弃。又怎敢在深夜里喝得烂醉?难道不怕惹户主更加厌恶?按大业律,赘婿三年无出,妻子便可休夫各位大人明鉴!赵细娘和王军户不到半月就满三年的婚期。她要是真看上了别人,为何等不了这半月,非要在最后几日杀了自己的赘夫?”
“这”王军户顿了一顿,只耿了脖子道:“那我怎么知道!那恶妇肯定是等不及了呗!要不是张兄弟仗义,我早变成冤死的鬼了!”
张贡生同仇敌忾地瞥了叶风一眼,皱起眉头朝胡伺祖抱了抱拳:“胡县令!这案子到底是谁在审?这姓叶的阉人屡次越俎代庖,是不是与律不合啊?”
“这……”电光火石间,胡老头灵光一显,敲响了手中的惊堂木,硬生生驳了张贡生。
——“张贡生!之前你不是暗指本县偏袒叶风吗?既如此,你和王军户不如和他当场对质,有什么事敞开来说!这御史台和监察寮的大人都在,难道本县还能当着他们偏私不可?”
此话一出,公堂上一阵静默。
陆染和李斐难得不约而同地瞪了胡伺祖一眼,而后各自侧过头看向了王军户。
张贡生赶紧挡在那军户面前,向陆染鞠了一躬:“陆巡史!这饶来绕去有什么意思?这县官明显就是在偏袒那阉人!
“学生的案子早已经水落石出,天下皆知!要是那赵细娘被变成了个忠贞烈妇,难道还是学生这个文弱书生不声不响地当着众多仆役的面翻进高墙大院,潜入她的卧房,而后夺下她军户丈夫的佩刀,杀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