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经常不归家中?归来也只是和赵细娘分屋而睡?”
“是。那恶妇嫌俺是个老粗,自从俺进了门就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不给俺好受!”
听到这话那张贡生不知为何一笑。
胡伺祖迟疑地瞥他一眼,继续朝军户追问:“案发当晚,你在东街买了两坛烈酒之后便一路喝回赵家,到了门口已经醉得不清。门房和家仆刚给你开了门准备相扶,却被你一、一打发。
“本县问你,既然你早已和赵细娘没了感情,为何回到家中第一时间便能一路找到她的房间,轻车熟路地爬上床去?又为何如此放心地在一个厌恶自己之人的身边带刀酣睡?”
“瞧县太爷这话说的!”那军户瞪大了双眼,所说之话倒和张贡生之前的异曲同工:“就算俺和那恶妇感情不好,想回自己老婆床上睡觉还要挑日子不成?”
“这”胡伺祖问到此处偷偷看了看李斐和陆染一眼,又看了看堂下的叶风,不禁在心中哀叹了一声——
他自然知道自己该顺着太宰的意,赶紧结案,好驳了御史台的面子。
可这案子明摆在这里。说到底,案发之时只有王军户、张贡生和赵细娘三人在场。赵细娘被杀,杀人者认罪,仵作也查验了刀伤和指纹。叶枫所说就算有理,却也无法直接佐证接下去他该怎么问啊
想到此,他不禁满心悔恨,心想这十几年虽然在临江县捞了些票子可也没见挪挪屁股,还不如养五六个师爷给自己做做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