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您是在说笑吗?这…这可是谋逆大罪,是要诛九族的啊!”
卫渚赟也不敢大声说话,只好压低嗓音着急忙慌地对容清越说着。
容清越蹙着眉头,一脸嫌弃地瞥着他,眉眼之间也不见丝毫惧色。
“诛九族?诛九族你父皇就得跟我们一块儿死。”
“那…那也是要杀头的啊!母妃,咱们又不是活腻歪了,您、您又何必自己作死呢?”
卫渚赟结结巴巴磕磕绊绊地说着。
他蠢是蠢了些,可脑子没坏。
若真这么做了,父皇就算是再宠爱他们母子,此事过后也断不会手软留情的。
容清越被他这最后一句话激得勃然大怒,气得将手中杯盏砸了个稀巴烂,瓷片应声碎裂,与内里的茶水崩溅得四处都是。
她从主位上款款走下,冗长繁复的裙摆自铺着丝毯的台阶缓缓逶迤拖曳落地。
容清越走到卫渚赟面前站定,秀眉微垂冷冽地望着跪在地上的人,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
“作死?你以为本宫不知道这是多么铤而走险的法子?可我们现在还有得选吗?
你父皇表面是宠信我们母子,对卫澜霆也够不满了。然而这么多年,他何曾动过废黜卫澜霆改立你为太子的念头?
可见,你父皇也并未以我们母子安危为先。无论卫澜霆如何惹怒他,他都是雷声大雨点小,高高举起又轻轻放过。
这样下去,待到卫澜霆继位,你觉得他会给我们苟延残喘的机会吗?他只会有怨报怨,有仇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