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晚卿跪在外头,卫渚赟则和容清越在殿内商量起了他们的“正事”。

“母妃,儿臣已让人探过口风,覃鸢选定的人确实是宴清无疑。

今日早朝,覃奚便已入宫面圣,亲自请求父皇赐婚。”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知道大概率定的便是宴清了,可尘埃落定的那一刻,卫渚赟还是觉得十分不是滋味。

那种无法阻止,只能在心里暗恨的感觉。

容清越心里自然也不舒坦,精致的眉眼挑起一抹凌厉。

“看来,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有覃国支持,我们也有颐国襄助,我颐国并不输他覃国。我们唯一弱的,便是在离朝内部的势力。

不过无妨,本宫的手或许伸不到前朝,可后宫却在本宫囊中,陛下也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之前本宫顾念着那些可笑情分,始终没有狠下心肠。现在看来,是本宫不该妇人之仁,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母妃的意思是?”卫渚赟听得一愣一愣的。

而且他的胆子并不大,有些事母妃敢做,他却是万万不敢的。

“本宫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逼宫。将你父皇软禁起来,哪怕是逼,也要逼着他废黜太子,禅位于你。”

卫渚赟:“?!!”

黄花梨木制成的太师椅,坚重古朴,华润宽敞,卫渚赟本来还在椅子上坐得好好的。

听完容清越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后,顿吓得一抖两腿一软,身子直接从滑不溜秋的椅背上往下滑了大半截,看起来十分的滑稽可笑。

卫渚赟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连滚带爬地跪到了地上,心里又惊又慌,根本让他无法保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