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越忽然灵机一动,不疾不徐地问了一句:“你皇子妃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明日便是了,难为母妃还记得。”卫渚赟微微点头作答。
“那明日便带她来本宫这里用膳吧,再交代你一件事——务必将容熙也给本宫带来。
本宫要问问他和宴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探探他还能否为我们出力。”容清越面无表情地说着。
“是。”
卫渚赟从清渊殿离开后没有回府,马不停蹄地去了容熙的月溶别苑寻他。
开门的容觉见来人是卫渚赟,脸上立刻堆起了笑意,恭恭敬敬地行礼。
卫渚赟抬了抬手示意无需多礼,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家公子可在?”
容觉谄媚着笑了笑,将人往里头引,“在在在,您随我来。”
卫渚赟来时还不忘从清渊殿的库房里挑了几样礼品带过来,提在手中。
容觉怕他受累想帮他拎着,却被卫渚赟躲了过去,他不想假手于人。
见到容熙时,容熙正一人坐于雨心亭中下棋,右手执黑子凝眉思索,眉眼淡漠如世外仙人。
墨玉材质的黑子坚硬温润,纹理细致,夹在容熙葱白的两指之间。
黑白分明,煞是好看。
“阿熙。”卫渚赟轻声开口,生怕声音太大会惊扰到容熙。
卫渚赟这人吧,典型的欺软怕硬。
能降住他的只有他父皇母妃,但就连这俩人他也并非真心敬服,只是出于心中畏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