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宠冠后宫,自认比那贱人要敏慧许多,怎么竟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每每至此,本宫都觉得头疼难忍,胸中怄着一口恶气难以疏解。”

容清越也知眼下形势险峻,他们母子二人的处境愈发艰难,所以不得不将心里憋了许久的话说出来。

再不说,只怕她就要被憋得喘不过气了。

卫渚赟每回听到这种拿他与卫澜霆做比较的话时,心中都不由得升起一股烦躁。

若有得选,他还不想做她的儿子呢。

然而他的不爽与不耐烦也只敢压在心底,万万不敢当着容清越的面发作的。

要是那样,他就真成了打着灯笼上茅房——照(找)屎(死)的蠢货了。

“母妃说得是,若非有母妃这样聪颖过人、女中诸葛的母亲,以儿臣的愚资,早就不知投胎投了第几回了。”

卫渚赟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却是狂拍马屁。

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能好受一些。

他太了解他母妃的脾性了,生气不高兴了逮谁骂谁,再生气就要动手,砸东西打人那都是常有的事。

她发火的时候,就连御花园里头的小猫小狗碰上了高低都得挨她两巴掌,用爪子捂着脸夹着尾巴走。

不过时间一长,被打惯骂惯的卫渚赟也总结出了自己的一套心得。

她发火时不能躲不能犟嘴,反倒还要跪下主动将脸伸过去,自己数落自己,她自然就觉得没了意思。

再紧接着拍上一顿马屁,一顿不够就多拍几顿,没一会儿她气自然就消了,那这事也就这么揭过了。

没有女人不喜欢被人夸捧的滋味,像容清越这种自视甚高的女人就更是如此了。

“嗯,你知道就好。”她眉眼渐渐舒展开来,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了抚自己梳理精整的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