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在卫澜霆面前都敢阴阳怪气唧唧歪歪的人,到容熙面前却不自觉的谨言慎行了起来,甚至算得上是畏手畏脚。
生怕会影响到自己在容熙心中的形象,惹他不喜。
容熙闻声抬起头,捏着黑子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索性将黑子丢回棋奁,冲卫渚赟淡淡一笑。
“渚赟,”容熙音色温润地唤了他一声。
又揶揄道:“今日吹的是什么风,竟把你这稀客给吹来了?真是令我这小院蓬荜生辉。”
说完,容熙对着给卫渚赟带路的容觉吩咐着:“这儿用不着你伺候,下去忙你的吧。”
此时此刻容熙眼里的容觉,无异于一条对着卫渚赟尾巴摇得飞起的哈巴狗。
看着就心烦,所以才将他打发走。
“是。”容觉只好退下。
卫渚赟单手提了提衣摆,拾阶而上走到容熙面前。
“母妃许久没见你,担心你在这里过得不好不开心,又怕你别是病着了,思来想去终归是放心不下,便让我来瞧瞧你。
母妃面冷心热,刀子嘴豆腐心,说话不中听归不中听,心里却是记挂着我们的。”
卫渚赟将带来的补品与珍玩搁在石桌上,倒也没他母妃说的那般蠢笨,几句漂亮的场面话还是会说的。
“惹得姑母牵挂,是我不好。”
容熙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心底却是不屑冷笑。
这种鬼话,骗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