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将他藏在了白溪溪畔的林子里,溪水太冷,太子爷也是想让他入土为安才让属下去的吧。”
卫澜霆拭剑的手指不露痕迹地顿了顿,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继续熟稔优雅得擦着剑,时不时还会低头哈上一口气,好让剑能擦得愈发锃光发亮。
“孤向来是一个有功必赏,有错必罚之人。死是他背叛孤付出的代价,葬了他也是作为他曾经的苦劳应得的回报。”
卫澜霆神色清冷,眉宇间更是寒气逼人如覆冰霜。
可卫砚明白太子爷是在嘴硬。
他知道卫澜霆是看着面冷,对于他们这些常年跟在他身边做事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因为太子爷身边真心之人极少,少得屈指可数,所以太子爷才会格外看重。
否则以贺勤风所犯下的弥天大错,按照太子爷的性子,必不会留下一个全尸给他,更不是一招致命。
慢慢折磨而死,才会是贺勤风的归宿。
“自从爷和江公子待久了,也愈发的有人情味了。”卫砚勾了勾唇,苦涩欣慰的一笑。
“孤可不是慈悲的主儿,你们所有人都要以他为戒,初犯或许会念及情面,若是明知故犯的话,孤可绝不会心慈手软。”
卫澜霆自嘲一冷,冷声说道。
也不知是在告诫卫砚他们,还是在告诫着自己。
话音将落,卫澜霆的眼神陡然转狠,手掌用力一推,佩剑便“咻”地发出一声清亮的利刃划擦声,干脆利落地入了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