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手掌轻轻拍了拍木牌,就像最开始他拍贺勤风肩膀一般,此时他拍的不是木牌而是贺勤风的肩膀。
眼中神色复杂难辨,就像是搅乱了的一砚台黑墨,深沉而浓郁。
卫砚临走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有些留恋曾经的贺勤风。
卫砚深深地看了一眼贺勤风的坟冢才抬腿离开,只留下一声叹息,四散在风中,于这片林中来回飘荡。
卫澜霆早已经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正用方巾细细擦拭着自己的佩剑。
剑刃本就干净透亮,在卫澜霆来回擦拭之下更是泛着摄人心魄的寒芒。
“回来了?”见到卫砚心情凝重地回来,卫澜霆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
“是。”卫砚点了点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看到卫澜霆正是擦拭着佩剑,卫砚的眸色暗了暗。
每当卫澜霆手刃了一人,不管是否是用他的把柄佩剑所杀,只要他心里不是无动于衷的,他都会默默独自一人擦拭佩剑。
也许是并不想一低头酒想起自己的手上沾染太多熟悉之人的鲜血,才会从心里希望那些血迹都留在了他的剑上。
这也算是一种掩耳盗铃,是卫澜霆在自己安慰直接。
所以卫砚看到卫澜霆在一个人擦着剑,顿时就明白了太子爷对于贺勤风也不是全然无情。
起码,太子爷也有那么一瞬时间是为了他而心绪低迷的。
像是为了宽慰卫澜霆一般,卫砚突然开口说道:
“属下收尸时发现他是死而瞑目的,最后一刻他也知错,没有怨恨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