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卫砚心怀恭敬地朝着卫澜霆拱手行了一礼。

不该利用主子的慈悲之心,便去铤而走险犯下难以弥补挽回的过错。

那不光是不忠,更是不义。

贺勤风血染白溪的消息,以一传十、十传百的速度没多久便传遍了整个离军大营。

毕竟死过人,多多少少都忌讳,愣是没一个人敢喝敢用白溪的水,情愿跑个一里路去另一处地方打水。

“真的假的?昨天贺先锋还训斥了我来着,今天一早人就没了?”

“当然是真的了!我今早跟往常一样去白溪打水的时候都看到了,那的溪水都被染红了一大片!”

“我也看到了!旁边的碎石上也有好多血迹,啧啧啧,看那出血量估计是被抹了脖子,肯定当场就没得救了。”

几个士兵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着,说得是惟妙惟肖,连细节都描述得十分细致,就像是每个人都亲眼目睹了似的。

“咳咳。”卫砚以拳抵唇轻轻咳了一声,顿时让那些窃窃私语讨论着的士兵们都纷纷噤了声。

与卫砚一同走出来的,还有唐武昭。

唐武昭清了清嗓子,站上高高的点兵台,神情肃穆凝重,高声说道:“今天早上贺先锋的事,大家想必也都听说了。

贺先锋于白溪溪畔遭遇清江高手的偷袭,奋力拼搏最后体力不支惜败,遇难殉国,血染白溪

实在令人扼腕可惜,所以明日我们便挥师而下,直捣鹤云城,替贺先锋报仇雪恨!”

这些兵毕竟有大半是唐武昭亲自带出来的,十分拥护唐武昭,唐武昭所说的自然也都深信不疑。

在唐武昭悲痛扼腕的寥寥几句之下,所有士兵群情激奋,齐声呐喊高呼:

“直捣鹤云城,替贺先锋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