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姑娘,你弹琵琶很好听,曲美,人更美。”

任逾白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温柔,嘴上仍是挂着笑意,但他什么也没做,就拉着任意走了。

“皇兄,我说什么来着?那姑娘就是喜欢你啊!”

任意察觉到他们转身时琉璃眼中的落寞,小声说道。

“皇弟,这你就不懂了吧”

“什么啊,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什么又是我不懂了的”

两人的身形逐渐隐没在来往的人流中,谈话声也只有路过的风能听到了。

等任意回到重华宫,已经有些晚了,他迷迷糊糊间看到门前站着一个人影,酒意都消散了些许。

“七皇弟,这么晚了,你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

任意走近了,才看清那人,正是任沧澜。

这么多年过去了,任沧澜依旧是经常黏着他,动不动就要来和他一起过夜。

他只当是任沧澜从小性格孤僻,只跟自己玩儿,所以对自己更亲密一些。

只是不知不觉间,这任沧澜都长得比他高了半个头,真是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

任沧澜靠在门外的朱红色柱子上,双手叉着,微微垂眸,看着任意。

“六皇兄,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和三皇兄出去了吗?”

任意一贴近,任沧澜就能闻到任意身上的月鳞香,带着丝丝缕缕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