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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说的,其实有一定道理。

路君年没有吭声,不再看手上的疤痕,双手捧着药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刘文就一直盯着他喝药,喝完了,就从路君年手中一把夺过药碗,推开门出去了。

路君年注意到,刘文的手上,确实有不少灼烧的痕迹,刚刚擦过他手的部位,还有很厚很硬的老茧。

这两兄弟,一个嘴巴毒辣,一个性情急躁,路君年心中下了结论,突然就明白老者明明有两个已经学会了打铁的徒弟,为何还要找个人帮他进入铁器厂探查了。

这两个人,实在难担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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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走后,屋内就只剩路君年一人,他下|体痛得厉害,即便上了药也无济于事,便动手解开了纱布,打算看看到底伤得如何。

除了有几分红肿,和一处细小的破皮,其他地方完好无损,刚才的疼痛是因为纱布绑得太紧,磨到伤口了。

路君年松了口气,重新绑束好后穿戴整齐,缓慢地站在地上,忍着痛一步步挪到了门口,刚要推开门,就听到了门外的对话。

“师傅,为什么要收留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进来?我们也能帮您!”是刘义的声音。

路君年推门的手一顿。

“他比你们都要聪明,等一个半月后,你们一起去铁器厂。”老者说。

直接去?老者这是无论如何都让他去了?路君年蹙了眉沉思。

刘义显然不服气:“聪明有什么用,还不是不会打铁,我第一次见有人打铁打到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