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这病产生的原因,也知道治病的方法,但他们没有告诉其他人,这些人通过这场疾病获得了利益,也乐于见城内如今这种昼夜分工分明的场面,”路君年停在门口,回看了眼还冒着热气的浴池,淡淡道,“烟柳巷的人,也许在不经意间喝下过解药。你以为自己自食其力,跟现在街上的那些人不同,其实不过是陷入了他人的圈套,却还沾沾自喜。”
地上的人被绑缚着,仰头看着路君年,没有说话。
路君年不再劝说,拉着谢砚推开了房门。
-
“路先生。”路君年刚回到府门口,从街上招来的厨娘就候在门边,叫了路君年一声。
这倒是第一次有人称呼他为“路先生”,路君年心道。
路君年:“如何称呼?”
厨娘:“叫我黄娘便好。”
路君年点了点头,以为她是要感谢他的收留,说:“已经很晚了,家仆的屋子还没有收拾,你且先凑活住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罢。”说完,越过她往屋内走去。
“路先生,我可否将稚儿带入府中养着?”黄娘愁苦着脸问道。
她还没有为路君年做一顿饭,自然也知这样的问话有些得寸进尺,但想到之后要在府上为路君年做饭,肯定得白天干事,她的孩子却只能晚上出来,她不方便照料,若是能够带到府上养着,便是极好的。
“不行。”路君年还未说话,身后的谢砚帮他回绝了,“小孩太闹腾,还需要让旁人照料,这里是你家还是我们家?”
路君年拉了谢砚一把,对黄娘委婉地说:“我不限制你的进出自由,做完了一日三餐,可随时回家照顾小孩。”
黄娘知路君年这是婉拒了,垂着头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