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在城中蔓延多久了?”路君年又问。
姑娘垂头回忆,道:“大概有十年了吧,反正我小的时候,母亲就得了这种病,经常胸闷气短,后来越来越严重,我才来了烟柳巷挣钱,为母亲买药。”
“十年。”路君年轻声念道,“十年的时间,云梦城跟定方城一直有商业交易往来,病疾不可能十年的时间都没有蔓延到云梦城。”
姑娘期期艾艾地看着路君年,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这不是传染病,只有定方城的人会得。”路君年身旁,谢砚沙哑着声音说话。
路君年正是此意,轻抚了抚谢砚的背,示意他少说话。
“你的母亲,可还安在?”路君年问。
姑娘摇头:“已经去世了。”
路君年后仰了仰身体,静默片刻,问:“她死的时候,可有什么异样?”
姑娘泫然欲泣:“她不记得我了,浑身抽搐,口吐着白沫就走了。”
路君年暗中记下她所说的症状,谢砚在他耳边说:“这些症状跟铃夜在医馆看到的症状一样。”
路君年没理会姑娘低落的情绪,继续问道:“还是那个问题,为何你的母亲得了病,你却没得?就算这病没有传染性,但你从小跟母亲一起生活,环境一样,吃食也一样,你为何安然无事?”
路君年直觉,一定有人知道治病的方法,不过没有告诉其他人。
姑娘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路君年静默良久,从怀中拿出两块碎银,放在床上,起身带着谢砚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