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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倒在新买的床褥上,鼻尖嗅着新棉花的怪味,谢砚始终无法入眠,而旁边,路君年同样睁着双眼,看着床顶的帷幔出神。
谢砚凑到路君年耳边,用沙哑的声音问:“你还在想病疾的事?”
路君年点头,叹道:“我觉得奇怪,究竟是怎样的病,只有定方城的人会得,还只有一部分特定的人群会得。”
谢砚用手指当小人,手指微曲,一点一点顺着路君年的手臂爬到人身上,又被路君年一巴掌像拍蚊子一样轻拍扁在胸口。
“别闹。”路君年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嗓子好点了吗?”
“有点痛。”
“我看看。”
路君年转过头来,手指轻抚过谢砚的喉骨,突出的喉骨很快在他指尖上下跳动了一下,从表面来看,看不出有什么损伤。
“明天还是得去医馆看看。”路君年道。
“好。”谢砚一动不动,侧躺着看着路君年,感受着脖颈处绵绵的痒意和温热,心中酸软一片。
路君年:“明天我顺便去看看医馆那些病人的症状,也去见见孟大哥。”
谢砚听到这话,刚刚的好心情转瞬即逝,闷闷地说:“没有传染性,说明危害不到周边的城池,问题并不算严峻,他们这么多年都没有治好,也不是你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路君年默了半晌,突然问:“小砚,你知不知道定方城再往东是哪个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