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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哑声了,沉默了很久,才说:“不行。”鼻尖蹭着路君年颈侧的软肉,又说:“你为什么就是不能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边?”

路君年沉声道:“猎鹰若有鸿鹄志,怎甘折羽比金丝?”

谢砚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你是太子,你说什么都是对的。”见谢砚不回话,路君年近乎赌气地说着反话。

身后的呼吸声又加重了,相处得久了,路君年现在甚至能够通过呼吸声判断谢砚的情绪。

谢砚又生气了。

“好,我是太子,我说什么都对!”谢砚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接着一下咬在了路君年肩头,如上次一样,又在肩头留下了一个印记。

翌日,路君年再次回到路府,并特地叮嘱了路印文,无论如何,都别让谢砚进门。

然而,当日,谢砚并没有来路府,因为他被皇帝叫到了殿中。

“你自己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皇帝坐在满桌奏章堆中,将一个写满了字的奏章丢到谢砚面前,喝了一口茶,又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

声音有多大,皇帝心里的怒火就烧得有多旺。

大太监很快让宫人进来为皇帝熏安神香,换了茶水,又给皇帝捏肩推背。

谢砚将那奏章捡起,上面控诉的是他不顾礼节,抱着一名男子在大街小巷游荡,还跟那名男子举止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