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
路君年动作一顿,腰间的桎梏压得他根本起不了身,他泄气般地重新躺回了床上,发出重重的声响,以显示内心的不满。
“为什么不说话?”谢砚靠近了些,“从回来以后你的话就很少。”
路君年侧过身背对着谢砚,用被褥盖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听谢砚说话。
谢砚将被褥拉下来,从背后抱住了路君年,下巴抵在他颈窝,说:“明明说好了不怨我的。”
“睡你的。”路君年冷声道。
谢砚呼吸一滞,双臂收得更紧了,路君年顺不上气,拍了他一把,谢砚这才松了松。
“你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你以前对我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谢砚声音低沉,带着沮丧。
“父亲曾说过,与人交友应当真诚,只有以诚待人,人才能以诚待你。”路君年声音不急不缓,“你这些手段,我直到现在才知道,我算你高明,但也让我心惊,我怎么知道,你以后会不会用同样的手段对我?”
“我不会这么对你!今天不会,将来也不会!”
“你还说过不会瞒着我,”路君年冷嗤了一声,“你说我还是放不下世俗的眼光,无法接受你,你又何曾对我真正放下过戒心?”
谢砚抿唇沉默许久,凑到路君年颈窝深深一吸,说:“是我失言,算我对不住你,我会补偿你。”
路君年:“那你放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