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译和点头,利落出门,并将主殿外候着的宫人带离。
谢砚拿过手边新的茶杯,重新倒了茶水递到路君年手边,又从书架上找出了一份圣旨,展开在路君年面前。
“如果他哪天醒了,让他以陆钊的名字去鹿州就任。”谢砚说。
路君年接过圣旨仔细看了一遍,上面三印皆在,他抬头,问:“真的陆钊去哪儿了?”
“他当真以为父皇查不出他干过的事?把他秘密调离了京城,算是网开一面了,大元国姓陆名钊的人那么多,出了京城便没多少人见过路恒,风险不大。”
路君年收好圣旨,拱手道:“谢过太子殿下。”
谢砚挑了挑眉,道:“还叫太子殿下?圣旨都到手了,不是说好不跟我置气了吗?”
路君年抿了下唇,又道:“多谢砚哥。”
谢砚啧了一声,心里想着来日方长,说:“把茶喝了。”
“不耽误你的正事,我先告辞了。”路君年道。
圣旨已经到手,便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
“你不是来看我的吗?怎么拿了圣旨这么急着走?”谢砚走到桌边气定神闲地坐下,看着路君年的侧脸,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路君年直起身,偌大的主殿内现在只有他跟谢砚两人,钟译和就守在门口,如果谢砚强硬地不让他走,他一定走不出这扇门。
思及此,路君年回过身看向谢砚,谢砚抬杯朝路君年示意,路君年看向手边的茶杯,端起喝下,坐在了旁边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