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哥可是有事要交付于我?”见谢砚什么也不做,就一直盯着他看,路君年问道。
“没事,只是觉得你胆子很大。”谢砚幽幽道。
路君年心口一跳,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平静地说:“不然怎么敢跟在你身边为你谋划了那么多事?”
谢砚眯了眯眼,勾唇笑得意味深长,道:“前段时间,你去洛家还画,跟洛青丹说了什么?”
路君年抬眸,认真地看向谢砚,说:“我说,我想辞去太子侍读一职。”
路君年面上古井无波,从容地说出这话,谢砚一直在观察路君年的神色,也没有看出对方一丝紧张或是慌乱。
“太子其实并不需要人陪习课业,也能完成太傅下发的学业内容,如今太子要成婚,臣这身份实在尴尬,不如辞了。”
“你说过不……”
“这与太子妃无关。”路君年打断了谢砚的话,说:“臣跟洛大人提起这事是在与你的承诺之前,这是臣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太子侍读看着身份尊贵,却无实权,不如入六部取得一官半职,更能为太子谋事。”
谢砚深深地看着路君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路君年无畏地迎上谢砚的目光,两人就这么对视良久,直到路君年感到困倦,轻眨了眨眼,撇开视线。
奇怪,是因为最近没有休息好吗,为何大白天他就感到困倦?路君年轻揉了揉太阳穴,目光落在刚刚喝过的茶杯上,又很快看向谢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