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马车就到了宫门口。
门口的护卫如常查看了马车内坐着的人,见是路君年,立马放行,还冲着他笑。
路君年感到诧异,往日的护卫要么面无表情,要么点头哈腰,头一次见他们露出会心的微笑。
在马车前往太学堂的路上,他问起铃夜原因。
“路大人德高望重,路侍读可是重臣遗世子,那宫门的侍卫大多受过路大人照料,自然对您多加关怀。”铃夜答。
路君年这才了然,心中苦涩。
马车停在太学堂门口,便再不能往前,路君年下了马车,一路向着东宫走去,路上听到了很多宫人在窃窃私语,他故意放慢脚步,隐约听到他们在说洛文仲。
“洛贵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就是啊,如果没有那场大火……”
“……阮妃娘娘心也是够狠!”
“诶?这不是路侍读吗?”
宫人的声音断断续续,没一会儿就都走远了,路君年径直往主殿而去。
主殿候着宫人,看到路君年到了,赶忙俯身,高声喊道:“路侍读到——”
路君年蹙了眉,宫人大声通报的行为欲盖弥彰,他快步迈进殿中,直往书房而去,正赶上谢砚跟钟译和慌忙地放下画卷,盖住了画卷后的什么图,样子看着像是边境的地图。
“云霏,你终于来了。”谢砚大步朝路君年走来,挡住了他探究地看向画卷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