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过去十几年病重如山,是皇上派人给我下的药?”路君年很快想到之前自己吃过的药。
“你体内有一种药蛊,自你出生便种下了,随着年纪增长,喂给蛊的药累积,你会越来越依赖药汤,直到跟那病柳一样,不能人道。”钟译和面色平静地说出这一番话。
路君年想起第一次在夜林泽山谷下遇到谢砚时,两人在小木屋中的对话,以及遇到谢砚以后,再没有那么病重过。
“太子帮我把药蛊取出来了。”路君年肯定地说。
钟译和点头确认:“重臣获得了权力,自然也要付出一些代价,路大人知道这一点,只是从来没跟你说起过,只说你从小体弱体寒,我想,路家应该有不少人知道这一点,但都没让你知道。练家也是如此,只不过皇家都还没有动手,他们自己就死的死伤的伤。练大少爷在外面赌博被人打断了腿,流血过多而亡,那二少爷练道行被砚哥废了一臂遭人耻笑,只能在女人身上找回面子,结果染了花柳病,现在瘫在家中。”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路君年默默想到。
“至于那练蓉,更是奇葩,她看着知书达理,害羞内敛,屋中却存了大量画卷,全是男女之间肌肤相亲的画面,被我们抓了个正着。那些画卷一旦被旁人发现,她浪荡的名号便脱不掉了。”
“还有此等奇闻异事?”路君年惊叹。
“练蓉害怕流言蜚语,当砚哥提出形式成婚时,她犹豫了很久,才不得不答应了。”
“不得不答应。”路君年重复了这几个字,“让她成为太子妃有这么为难吗?”
钟译和神秘道:“你可知她心悦谁?”
路君年摇头,钟译和在他耳边耳语几句,路君年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