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心中了然,没有当面戳穿谢砚,而是放下手中的糖炒栗子,绕过谢砚走到了画卷边上。
“这梅花图画得真不错,就是不知塞外的梅花是不是也如这京城的梅花一样孤傲不屈。”路君年看着这几幅梅花图,意味深长地说道。
书房内还有好几位面相陌生的人,有一人没看清房内的形势,顺着路君年的话就往下接道:“塞外苦寒,可没有这样好的梅花看。”
谢砚脸色微变,路君年看向那说话之人,那人皮肤黝黑,说话还带着口音,不像京城人,手指手腕都很粗,指骨间有很多突出的茧,显然不止会使用一种兵器。
“这位将军看着面生,是从北边回来的吧?”路君年问道。
那人正欲答话,钟译和重重咳了两声,那人便欲言又止,最后闭上了口。
谢砚沉声道:“各位将军远道而来,有劳,父皇为各位安排了寝殿,还请各位将军稍作休息,请。”
书房内的几人明白谢砚的意思,陆续起身离开。
“推我干什么?那人能直接就进入书房,太子还没有怪罪,身份一定不一般。”刚刚回过路君年话的男子走到门口说道。
旁边另一人也小声说:“那你也别好心办坏事,你没看太子脸色?”
“我哪儿注意那么多?”
几人絮絮叨叨的声音很小,没让屋里几人听到。
路君年淡漠地看着这一切,兀自走到桌边倾茶,从容道:“太子担忧什么呢?就算知道你们在商讨边境的事,我也不会闹着一定要跟你去边境。”
清茶飘着淡香,路君年拿起茶杯,正欲饮下,被谢砚两步上前,一下夺过了茶杯,一口饮尽。
“译和,你先出去。”谢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