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长绳绷紧,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松动,路君年知道这是找到练道祁了,跟着汤成玉拉绳子,不多时,谢砚跟钟译和终于拖着练道祁出来了。
路君年放下长绳,快步上前扶起谢砚,谢砚重重倚在他身上大喘气,路君年闻到了对方身上浓烈的血腥味。
那边,汤成玉拖着练道祁往外面空旷的地方而去,烟儿搀着钟译和往外走。
“你受伤了?”路君年架着谢砚远离了密室,循着血腥味找他身上的伤口。
谢砚一把抓住了路君年的手腕,说:“我们中计了!”
“先别说话,缓口气。”路君年不急着了解实情,架着人往前堂走去。
段文绉叫来了大夫,大夫正在查看路恒的情况,路君年将谢砚按在了椅上,就要去看路恒,谢砚赶忙抓着路君年的手,说:“云霏,京城中不太平了。”
路君年应下,说:“有事等下说,我先去问爹的伤情。”说完,抽出自己的手,走到了路恒身边。
“大夫,我爹怎么样?”路君年问。
大夫见一屋子的贵人,赶忙跪下,说:“路侍读,路大人口舌泛白,咽喉部肿胀,胸腔起伏非常大,这是进气不足导致的现象,路大人没有中毒,只是那散出来的白烟恐怕已经被吸入了体内,恐难以清醒,即便醒了,以后的日子恐怕会常常咳喘,不能痊愈。”
路君年抿唇,眼眶酸涩不已,眼前的景物仿佛都失了焦,良久才缓了口气,道:“没有性命之忧,便好。”
“大夫!大夫练大人没气了!”汤成玉很快在另一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