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正在给自己穿衣,听到谢砚的话,放下手中的衣物,从架上取下谢砚的衣服,给他穿衣。
“砚哥,可否站起来穿?”路君年问。
谢砚坐在床上,实在不方便穿衣。
谁知,谢砚听了路君年的话,竟直接躺倒在床上,刻意刁难的意味非常明显。
路君年沉默地看了他半晌,边往门口走边说:“我去让译和给你穿。”
谢砚一听,立马从床上跃下,拉住了路君年的手腕,说:“他是侍读还是你是侍读?我站起来了,你给我穿。”
路君年这才将手中的衣物给谢砚穿上,到要绑腰封时,谢砚又开始作乱,原本抬着的双臂放了下来,怎么都不让路君年把腰封绑上。
路君年无奈地叹气,说:“今天还要上山给福禄寿和小葫芦开光,耽误了时间,晚上可要下不了山了。”
“我手臂抬累了抬不动了。”谢砚睁眼说瞎话。
路君年自然也看得出来,静默了片刻,双手向前穿过谢砚的腋下,正要将谢砚的双臂抬起架在自己臂上时,身后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砚哥,黄历上说今天宜上山,我们现在去道庙吗?”钟译和的话刚说完,就看到屋里的两人姿势怪异地靠在一起。
路君年只穿着素白的里衣,还没有束发,墨色的长发披散着,双手环着谢砚的腰,看着就像抱着谢砚。
而谢砚同样没有束发,身上的外衫凌乱,腰封都没有系上,胸口大敞着,正低头看着路君年的发顶,即便是听到钟译和的声音,也没有抬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