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译和显然是有点不相信他的话,但今日又确实没让路君年如厕过,他深思片刻,说:“我去问问砚哥。”说完转身就走了。
路君年坐起身,看着自己不能随意动弹的双腿,根本无法自行走动。
没一会儿,谢砚就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酿酒的小坛子,一上一下地在手上抛着。
“译和跟我抱怨你打扰他休息。”谢砚似笑非笑地说,“他起床气很严重的,你也是,非得在这个时候。”
路君年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能够想象得到谢砚脸上戏谑的表情,他面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说:“人有三急……我憋不住。”
谢砚淡笑了一声,随后说:“肯定是不能让你出去的,你就尿在这里面。”说完,把坛子递到路君年手边。
路君年接过,等了一会儿,见谢砚还没走,恼着说:“砚公子,你能,回避一下吗?”
黑暗中的谢砚挑了挑眉,满不在乎地说:“你害羞什么,之前帮你接腿的时候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的衣服也是我帮你换的。”
路君年抿着唇,闭着眼深呼吸,心里想着没什么大不了的,才慢慢睁开眼,说了句:“得罪了。”便细细簌簌地解腰带。
他故意解得很慢,想等谢砚不耐烦出门去,可对方却站着没动,还哼了一声,问:“一只手解着不方便,要帮忙吗?”
“不用。”路君年立马就解开了腰带,随后动作顿了下,确定谢砚是真的要看着他,才红着脸掏出东西。
夜深人静,四下无声,只有断断续续的水声撞在坛底的声音,就连两人的呼吸声都被掩盖住了。
活了两世,路君年都不曾有过这般尴尬的时刻,他能够感觉到谢砚落在他身上的炽烈目光,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等好不容易收拾好,才飞快地穿好里袴。
“还抱着做什么,给我。”谢砚朝他伸手要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