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怔了一下,抱着坛子的手指攥紧,说:“让译和来就行。”
这般污秽之物,他怎么敢让太子殿下拿着?
谢砚似有不耐,上前一步按在路君年手上:“他已经睡了,路云霏,我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金贵,也不可能把坛子留在这里,万一你把它砸碎了扼腕自杀呢?那事情就变得更加麻烦了。”
谢砚说完就强行拿走了坛子,径直离开了。
路君年躺回床上,谢砚跟他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党派之事,还是回去问问父亲好,他现在已经不能确定,喜怒无常的谢砚是不是他们最优的选择。
谢砚此时出宫,确有原因,但具体细节就不方便路君年知道了。
他们背着路君年在外商讨了很久,路君年听到屋外似乎有很多其他人的脚步声,他无意间还听到了马蹄声和车马行驶过草地的声音。
在木屋内修养数日,实在无趣得很,又过了几日,路君年终于能下地走走,钟译和始终跟在他身边,让他只能在屋内小范围移动。
“钟译和,可是城西钟家那位小公子?”路君年问道。
谢砚特意交代过钟译和不能告诉路君年太多信息,所以钟译和并没有回复他的话。
大元国京城中除了朝廷权贵,还有六家显赫的富商,其中一家就是经营酒水食楼的钟家。
路君年完成每日的课业后,曾无意间看到过烟儿搁置在院中的民间话本,话本中记录的就是京城中各户名人家的关系熟疏,那家公子跟别家公子一起出门斗鸡,谁家小姐今日见了谁家公子暗生情愫,这家的小厮跟那家的丫鬟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