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垂眸:“谢太子。”
谢砚淡淡道:“叫砚哥。”
路君年想到自己比谢砚还大上两岁,咬了咬舌尖,说:“是,砚哥。”
皇室喜怒无常,他们说什么,那便是什么罢。
在那之后,谢砚便离开了。
谢砚不让他见到外人,路君年的吃喝都是由那名叫做钟译和的人服侍的,虽不如烟儿温柔体贴,但此情此景,也不能有更多埋怨。
第一日夜里,路君年已两日未出恭,实在憋得难受,便想起身到屋外放个水,谁知他刚一起身,床边的铃铛就响了,钟译和的鼾声瞬间止住,揉着眼睛走进来,问他有什么事。
路君年没注意到床边还有机关,想要做的事又让他羞于开口,他僵着脸摇头:“无事,不小心碰到了,你且歇着。”
钟译和没有谢砚那么精明,他点了点头就回去继续睡觉。
然而很快,又被铃声吵醒,再次到了路君年屋中。
路君年起身的动作一僵,颇为心虚地看向钟译和,说:“翻了个身。”
钟译和眯了眯眼,回去继续睡觉,第三次铃响的时候,终是忍不住生了怒意。
“你想趁夜偷偷逃走?你觉得你跑得掉?大晚上不睡觉瞎折腾什么!”
路君年抿了抿唇,面上一热,好在夜色深深,对方看不清他的面容,他轻咳一声,说:“我想出去放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