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是指这个意思。”

这次雁昀没有放过他,打算刨根问底了,晨练说轻松也不轻松,李曦和上次犯病说不准就是晨练找他比试过了火候,他必须知道是什么程度的伤,才能心里有数。

李曦和也不当这是多大的事,他本不想告诉雁昀的,他是太子,或许还是唯一的储君,不可能有以身涉险带兵打仗机会了,所以只要他平日里习武注意些,倒也不是值得担心的。

可现下李曦和睡不着,倾诉的话就从口中冒了出来。

“你可知道我习剑从师何人?”

雁昀全当没听过孟令余那些话,说道:“不知,但从上次你我的较量上看,你剑法不错。”

“我师傅是香山第三代宗师许覃长老。”

“他带我上山闭关三年,十五岁那年,与师傅下山祭拜宗堂。很巧,那日香山起了大火,我们奋力扑救宗祠时,来了一伙刺客,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我的性命,当时在场的十余位香山传习弟子为了保护我,都身负重伤,包括师傅。刺客太多了,我印象里有数十上百人,黑压压的,我们冲都冲不出去。”

雁昀有些不忍让他回忆这些,可他想继续听下去,他知道更多,有朝一日才能给他的殿下报仇。

“我只记得,醒来已经是三日后了,我人被送回了宫里,师傅被下了狱。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醒来之后,左侧的身子都没了知觉,太医说左肩有处暗器刺伤,而我却感觉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