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大怒,怪罪师傅没有保护好我,要下死罪,我拖着半个身子去与父皇求情,他终于答应让师傅归隐。”
李曦和说到这里,都还是淡然的,雁昀见他微蹙的眉心,知道后面一定还有更揪心的事。
“我以为我的伤养几月便会痊愈,但未曾想…我再提不起剑了,我是左撇子,如今的右手使剑,是后来才练的。”
雁昀心揪一痛,他是征战的上将,太能体会手提不动兵器的绝望了。
“怎么会无法痊愈呢?”
李曦和无奈道:“那暗器尖端形状诡异,皇城里人人都没见过,那暗器扎进人体里就会有铁钩崩开,剜住筋骨,我左肩处,至今还有一弯钩子在,也请过明医武士来看过,都没法子。”
雁昀恨的牙痒痒,他想亲手砍了这帮人,可李曦和说他至今都不知道是哪帮人干的。
李曦和的话还没说完,“那年可谓是多事之秋,当时寻的人杂,什么先生都有,有一日,母亲在我这里没走,那位是从福山来的大夫,他瞧我母亲半晌,断言我母亲体内有流窜之病,被父皇听去后将人压入了狱,那时母亲确实看起来毫无疲态,康健如常,谁知三月后,她日渐萎靡,宫中太医也针不出个原因,到底没能熬到秋天。”
原来,李曦和的十五岁,是这样过来的,勤学苦练出来的剑一昔间再提不起来,黯然无望的养伤数月,又等来了母亲的噩耗,悲痛未愈之时,父皇连纳妃嫔,那一年他是怎么挺过来的,绝望,挣扎。
“梁靖康就是在父皇与韩贵妃大婚日回都的,他见我精神不济,状态实在不好,就撺掇我与他一道去岐山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