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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案考生已经全部被革去功名,终生不得参加科举考试,礼部侍郎也已经被革职查办。会试舞弊案虽然明面上查清了,背地里还是疑点重重。

礼部侍郎那个小妾当真是因为银钱卖题的?那她又是从何处得来的考题?若说是在礼部侍郎那儿看来的,能在深宅大院活下来的都不是蠢的,就是再胆大妄为也该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哪里就能为了银钱将一府人的前途搭进去?

再说大理寺,收到任求远揭发检举的暗信,断然不会草草立案的。后来这舞弊的风声怎么传出来,又是怎么愈演愈烈的,都值得推敲。

沈之洲在大理寺大牢和何晏清关押在一起,慢慢地也就有了些眉目,窥见了庐山真面目。

背后只怕有一双或者几双手在煽风点火。何晏清被关押起来,户部尚书何安却没有动作,今科也少有世家子弟下场,越看越觉得事情远比表面上看起来更复杂。

“唉!”沈之洲愤愤地叹了一口气。他们一家蹚不起京城的浑水,还是早日返乡的好。

宋清已经切好烧椒,三下五除二和酸笋拌在一起,放些辣椒面、苦蒜,撒点盐和花椒面,一道凉拌菜就做好了。

洗干净手擦干,终于回身把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沈之洲拥进怀里,顺手捋捋沈之洲洗澡时弄湿的颈发,在他耳边悄声道:“渔网下来了自然先网大鱼,我们这些小鱼一下就能漏出来。”

“可阿洲你要是不参加殿试,一下跑回家,我们可就真成大鱼了。”

这事儿针对的人,沈之洲猜测的是何晏清,他不过是被卷下水的。而知道更多内幕的宋清猜测,沈之洲和何晏清都是被针对的。

准确来说,被针对的是所有女子小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