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几个烧椒?”宋清切好酸笋,拿过一旁烧好的新鲜辣椒,感受到沈之洲缓缓点头,便仰着头用后脑勺按按他的头顶,这才接着把烧椒上的皮剥掉。
以前沈之洲吃不得辣,被宋清三不五时地投喂,加上有崽崽后口味也变了很多,这时候倒是喜欢吃,不过受不了太辣。
宋清摘的辣椒便是花才掉没多久的那种,估摸着除了沈之洲,也没人尝得出辣味儿了。
这个祸祸嫩辣椒的法子,被村里别的婶子看见都会被唠一句,哪儿有捡着苗苗吃的道理?忒浪费了!
这嫩辣椒只有小拇指大小,火一烧更是缩水一大截,要想拌一盘凉菜可得摘去好远一块地。院子花坛里的辣椒才打花苞,早结的辣椒便都被摘了。
沈之洲以下巴做支点,在宋清肩上滚动着脑袋。良久,慢慢停下动作,闷声闷气地说:“我想回家。”
闻言,宋清手下的动作顿了顿,“怎么了?我们阿洲不做状元郎了?”
会试第一,到了殿试时,不是状元也能当个探花郎。
沈之洲不说话,又在宋清肩上滚动起脑袋。这便是想的意思了。
宋清把清理干净的烧椒整齐码放在砧板上,手起刀落将之切碎,边切边轻声开解沈之洲,“只要你想做就去做,京城水再深也去做。我们阿洲读书好,平时又刻苦勤奋,不是别人说陷害就能陷害了去的。”
听着宋清用哄崽崽的语气哄他,沈之洲轻笑一声,心头的沉重也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