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朝青这次回朝虽是应召,恰恰体现出朝廷无人可用的尴尬境地,再有就是朝廷,或者说大平江山,已然离不开阮朝青。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纵然阮朝青没有反叛之心,该防备的还是要防备起来。
若是朝中多了女子小哥儿,再与原本的官员不和,很容易就会倒戈。而曾为天下女子小哥儿争取了切身利益的阮朝青,正是最好的倒戈对象。
当然,这是宋清的推测,到底事实如何,恐怕只有始作俑者才能知道了。
沈之洲若是成了古往今来第一个不参加殿试的准一甲,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们一家都会成为众矢之的,那才叫真的难办。
听了宋清的分析,沈之洲只觉得后脊一阵阵发凉。他不仅要参加殿试,还得全力以赴,否则一旦掉出一甲,难保不会被有心人怀疑已经是护国公一派,到时候真是有八张嘴都说不清。
“好了,别想这么多,先让我做做状元郎相公再说。”见沈之洲又蔫儿了,宋清呼噜一把他的脑袋,拉着人坐在桌边,盛了一碗小米粥递过去。
“阿爹!崽崽也要吃!”
沈之洲还想说些什么,被捣腾着两条小短腿跑进来的崽崽打断了。这些话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崽崽不懂事,正是喜欢学人说话的时候,别学给外人听到、惹来祸端就不好了。
宋清把崽崽抱到她的专属位置上,崽崽不满意,向沈之洲伸着手,“要阿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