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益渠耳根一红后退半步,别开脸说:“诵经时染上的炉香罢了。”
余东羿笑道:“徒儿生那么大,却还是头一次闻见如此雅致的味道,想必能留在师尊身上的也定然是不一般的香了。”
男人既这么说了,隔日,江益渠便带了几盒师长赠他的醉棠香来。
小红菱盒一个便价值千金,更不提其中那清心明目的香料价值几何,江益渠将它们全给了青年。
“多谢师尊,”青年脸上的笑意愈发深邃迷人,“您能将徒儿说过的话放在心上,徒儿感激不尽,只是怨徒儿愚笨,昨日只忙着闻那香味,竟然不曾感受师尊您的吐纳气息。”
江益渠嗔斥他:“分心!”
小一刻,他又道:“罢了,重新再体悟一番也无妨。”
“那便要又一次谢过师尊了,”青年嗓音低沉道,“外头小云台风大,不知师尊可愿与徒儿一道进洞府?”
顺水推舟的,二人紧挨在了榻边。
一旁是袅袅升烟的香炉,另一旁供人静心打坐的蒲团,他们顺理成章地吻作一堆,呼吸交融,不知今夕是何年。
再出洞府,已然天明。
这师徒之间禁忌,自然不由外人道也。
殷幼依附在江益渠身上,只能默默地守望着怜霜尊梦境回忆中的余郎,那爽朗的、温柔的、来者不拒的男人在面对这主动送上门来的师尊时,眼神中偶尔会流露出一丝轻蔑。
江益渠爱极了被男人笼罩在身下、居高临下的俯视时的那种刺激感,胸膛心脏狂跳,仿佛惶惑时中了一种叫人意乱情迷的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