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又正好撞到男人已结束劳作,刚刚汲起一桶清凉的井水,就立在井边,提起桶任由那水自上而下地浇下,哗啦作响,水流划过他的腹股沟,浸湿了男人仅有的一条裤衩,勾勒出骇人的轮廓。
江益渠去的越勤,便愈发魔怔。
有时他猜想大余或许是在有意勾引他,迷得他茶饭不想,乃至于耽误了功课,可一转眼再见那家伙,所有的克制、谨慎又统统烟消云散了。
那日,江益渠再次旷过早课,掌门在他启程去往山谷的途中用拂尘拦住他。
掌门道:“你要去往何处?”
江益渠沉默以待。
掌门叹息一声:“唉,你也到了该渡心劫的年纪。”
江益渠问道:“师尊这是何意?徒儿不知。”
掌门道:“那人你可喜欢?”
江益渠答不上来,问道:“何谓喜欢?”
掌门道:“你可想把他留在身边?”
江益渠毫不犹豫地道:“想。”
掌门宽慰地笑了:“既然喜欢,那就带回来吧,凡世蹉跎,最好教他修炼少许,磨凭白少了许多朝夕以对的光阴。”
江益渠听言心中若有所思,待他再到酒舍时俨然已日上三竿。
不寻常的是,酒舍里了无一人,桌椅仍收拢作一堆,不曾摆开,更没了那大嗓门的婆婆和笑口常开的健硕青年。
江益渠绕着山头盘旋了许久,才在神识寻觅之下窥见了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