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怀的眼神渐渐冷下来,叫人遍体发寒:“陆想呢?”
这个问题简直是邱静岁长久以来的心病,也是她最自责,最难过的一件事:“我不是一个好母亲,愧对我们的女儿。你可以永远不对她讲我的存在,我只求你能好好对待她。”
“都打算好了……”奔波争斗了这几年,带着满腔期待来到无名村,想着把她风风光光地接回京城,想和她一起相濡以沫地过完余生,结果换来的却是这样一番话,陆司怀不止目光冷,连心都像放在数九寒天的冰面下一样,他克制了又克制,仍没忍住,嘶哑着声音问,“那我呢?”
邱静岁什么也答不出来,无论说什么都太过无情,这样的问题本不应该被提出来,时间自然会给出答案。
用上了十成功力,陆司怀才压下了所有的情绪,他用尽量缓和的语气说:“先跟我回京再说。”
“我答应了青竹,不能食言而肥。”
陆司怀忍不住了:“那你对我的誓言就能抛之脑后吗?”
邱静岁又沉默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十足是招人生气,但是自己理亏,没有办法。
看她既不说话又不配合,陆司怀吹了个响亮的哨声,山下王羽仁闻讯挟着青竹转眼间便赶到山顶。
青竹看起来不服气极了,脸憋的通红,还一个劲地想抽空出手反击。
“走不走?”陆司怀的声音冷得能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