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静岁看着青竹,脸上露出无奈:“别伤害他,带着他一起。”
“别跟他回去!”青竹恼火地喊着。
“你好好呆着吧,别掉下去受伤了。”嘱咐完青竹,邱静岁又轻轻的,仿若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非得让我去受一回罪才肯放过我吗?”
但是在场三个都是习武之人,这句话根本瞒不过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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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卫国公府,看着熟悉的门楣和街景,邱静岁生出了浓浓的恍若隔世之感。
似乎她不应该从华丽的轿辇上下来,而是应该站在围观的人群中间,对着哪家贵夫人出行后回府的巨大阵仗啧啧称奇。
过了两年多农家生活,邱静岁原先那些娇贵的习气全都不见了,它们曾经是乡野生活的极大阻碍,但是换成现在的情况,却成了她必须具备的素质。
门口竖着几排武器架,护卫的人数是从前的三倍不止,彰显着卫国公府的煊赫。
没有长辈迎接小辈的道理,所以邱静岁只在门口见到了陆玉书。
她的穿着比之前要华贵得多,表情也沉稳了许多,或者说,是一种规矩礼仪之内的端庄。束缚,但是高贵矜持。跟她一比,邱静岁觉得自己更加像乡野农妇。
“大哥。”喊了一声陆司怀后,陆玉书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邱静岁,她现在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回到京城还没有定论,当初还没等一家人商量出个结果来,自家兄长就舍下一家人去接人了,搞得自己现在犯难。